烦恼来自人际关系,幸福来自贡献感
耶鲁大学教授安东尼•克龙曼(Anthony T. Kronman)在《教育的终结:大学何以放弃了对人生意义的追求》(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出版)这本书里有个精彩的论述,他把人生的意义分成了三种类型:
第一种是“工具”。我活着,小而言之是为了挣钱,把孩子养大;大而言之,我活着是为了组织的发展(学校是我家,发展靠大家),让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,这些都是把自己当作达到某个目的工具和手段。
第二种是“启示”。像跟家人、跟朋友的关系和友谊,这些东西你要说只是某种工具,似乎说不过去。这些联系除了能让我们快乐之外,还有自身内在的价值。它们是体验,这些体验给我们提供了“探索”的乐趣,揭示了比如说“爱”到底是什么东西,让我们学到了东西,见识了更高级的意义。
第三种是“组合”。为啥要读书呢?为啥要旅行呢?除了让你快乐、让你学到什么东西之外,这些活动还有另外一层含义,那就是作为你人生的一部分,让你的人生更加完整——把你变成了一个更完善的、更好的人。未必天长地久,追求曾经拥有。没有这些活动,你的人生就缺少了什么东西,就好像一个小孩没发育完全一样。
其实,“工具”、“启示”和“组合”也是彼此关联的。一个煤矿工人,汗流浃背,满脸污垢,当他用辛勤的汗水换来的工资孝敬了父母,抚养的孩子,付出了爱也得到了爱。湖北农民工吴桂春在东莞打工17年,他认为最快乐的时光是工作之余在东莞图书馆看书。当一名教师,传道授业解惑,作为一份职业可以养家糊口,培养了学生,对他人对学校对国家有贡献,感受到了爱与被爱,有“工具”,有“启示”,也有“组合”;有必须做到的,也有可以理解的;有坚决禁止的,还有值得提倡的,就看你更侧重哪一个层面。
要这么说的话,人生的意义是多元的,也可以是为了做成什么,也可以是为了体验什么,也可以是为了成为什么,每个人都可以有好几个意义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侧重点。但是克龙曼有一个洞见特别好——所有这些意义都是通过跟我们本身之外的什么东西的关系带来的。也就是说,我们总是从外部的东西上寻找自身的意义。人生的意义来自个人之外、超越个人的某个东西——“something bigger than yourself”。这也就是阿德勒说的:烦恼来自人际关系,幸福来自贡献感。
弗洛伊德强调过去的创伤,而阿德勒作为一种反叛,彻底推翻了创伤理论。“任何经历本身并不是成功或者失败的原因,我们并非因为自身经历中的刺激——所谓的心理创伤——而痛苦,事实上,我们会从经历中发现符合自己目的的因素。”所有的意义,都是我们自己赋予的,我们可以令它变为伤害,也可以变为一次成长,关键在于,是否有勇气去面对不完美的自己。
阿德勒认为,要想人际关系变的轻松,就需要有“被讨厌的勇气”,毫不在意他人(包括父母)对自己的评价,不追求他人对自己的认可,不害怕被别人讨厌。想想以前的自己总是为了可以能够和每个人都能相处好,也可以说是为了能让他人对自己做到认可,往往却是吃力不讨好。
如果一个人真想改变,那改变就一定能发生。有时候我们嘴上说想,身体却往另一个方向行动,心口不一,是因为我们潜意识还不想改。改变意味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和风险,比惨淡的现状更可怕的是未知。
参考资料与推荐阅读:
1.[美]安东尼•克龙曼,《教育的终结:大学何以放弃了对人生意义的追求》,北京大学出版社,2013出版。
2.[日]岸见一郎,古贺史健,《被讨厌的勇气》(又名“自我启发之父”阿德勒的哲学课 ),机械工业出版社,2015年出版。
美编:国典教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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